曾经沧海难为水,愿为袁许跪断腿
不拆不逆,拒绝ky拒绝拉踩

【士兵突击】【袁许】角逐 (六) (授权转载,作者: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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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雨幕

日子还在平淡无奇的朝着前面过,铁路对于袁朗的问题做了一点形式上的东西给上面看看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是过了。上面有些想借题发挥想整点事情出来的白痴也在集团军的一份特殊军区部门特殊处理的文件下熄了火。自此某些不明事理想借着某些事情升官发财的官员也算知道某军的某人惹不起,起码在还没摸清某人后台的情况下是惹不起的。

袁朗也道落得清闲。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像自己这样从那地方出来的人,只要不犯啥原则上的事情,军委组织部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不时的来点任务,发生点小插曲外,其余的和几个月前还是一样过。抬手敲敲桌上放着的一份报表,心里有些烦躁。如果这事搁在演习前,他瞄都不会去瞄隔了几个建制的小部队改建方案。

看着那一串调走的名单,和最后留守的人。他没来由的开始烦!这份报表从他跨军区演习的途中就已经实行,默算着也是早一个月前的事情。

北京的秋老虎已经过了,可窗外的知了还是叫得那么嘈杂。望了望碎纸机,顿了一下,把这次演习的总结报告压在这份报表上,给自己来根烟。

之后的日子也很忙。除了安排训练,自己队在老挝那块,和走亚洲路线的走私军火商干了一场。损失了两个兵,其中一个还是老A最缺的技术兵。明年的收南瓜要铁头好好给自己整个身体素质过硬的技术兵来……虽然这几年自己的队,是一直没有人员伤亡。手下的兵也被他操练得早已见惯了生死舔血的日子,但并不代表他袁朗的兵就是铁打钢筑他妈不死的!

火起来,站在窗边,让这都长蘑菇的房间透透气。丝凉雨线应风而摆,把初冬的冷雨飘入房间。

猛吸着这染得凉透的空气,冒火的心情还是无法压制,眼神不觉的瞟向压在玻璃下的折叠纸条,看着它似乎比这冬雨更让自己降温。

缓缓抽出来,打开陪自己几个月的名字与相关。倒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长长地吸了口,缓缓地吐了出来,感受着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带着沉重的东西呼出来。漫长的凝视,渐有些懒懒的撕了纸条,让它散落在纸篓里。

烟已经自燃到了烟蒂,但叼着的人还在浑然不觉。长长的烟灰撒着粉末,折断而下。橘色的火焰早已熄灭,只是留下焦黑的一节。

手指规律的敲击着窗框,雨点随风飘洒,荡落在他的脸上,湿了他的眼睛。仰面向上,慢慢地品着那点点随意的雨珠,有点想看到伴了自己几个月名字的兵。

再吸了吸嘴里的烟蒂,才发现它早已熄了。是什么时候的事?苦笑着弹进雨里,看着烟蒂直线没入了雨幕。刚刚想那么磨机干嘛?从来都是做了再说的自己在看不看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兵身上发这么多感慨,有病!

拿起帽子,出门。

702团的驻地,在大门岗哨亭,站着几个雕塑般的哨兵。不过他们在这种黑夜的绵绵细雨中,眼神都全然没有生气,只是站着。

远处一辆陆虎如出膛的炮弹般冲了过去,吓得他们赶紧堵在门口,防止它冲进去。

陆虎在他们身前20厘米处急停,车里的人扬了扬手里的军官证。哨兵们自觉的让开,放行!

陆虎再急速地驶出了他们的视线。

一个哨兵回过神来对同伴说:“这人好像是中校,可我弄不清楚他的军种。”旁边的说:“看来团里要出什么事了~~兄弟们精神点!”哨兵们又回到了雕塑状态,眼神顿时瞪得像刀子般犀利。

陆虎在快要达到钢七连的时候开始缓行,慢慢的比人走路的速度快不了多少。沙沙的雨声,陆虎旋转的马达声,都在雨夜里显得分外清晰。但袁朗听不见,他的注意都被雨幕中有些孤默的小身影给惑住。

雨势渐大,碎玉般的砸得满地都是。被雨帘笼住的身影,似乎随时都要被浸没在冰雨里。

许三多,他只穿了件背心,没有套上作训服。在一早的细雨里他就不知道站了多久,雨早已把他浇透。孤零零的,冷冰冰的,像死的雕塑一样立在那。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里立了多久。

袁朗低头给自己来了根烟,竟然费了两次才把它点着。

忽然,一直闭着眼睛的许三多动了,缓缓不要摸索的就闭眼轻走到了单杠边。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闭眼站在这里,重复这一切了。袁朗微垂着眼移开,三多那种孤默,如没心木偶的影已经烙在他眼里,似乎再也洗刷不掉这抹黑。

许三多轻轻地触摸着,像是怕吓着什么人,赶走什么事一样,小心翼翼地。用着食指点了点单杠拉索,猛的一翻身上了单杠。身体有点抖,挤着眉头,缓了一下。就在黑雨中一个个做着单杠大回环,单杠在这种晃动中吱吱呀呀地作响,即使在雨帘中声音可以传到很远,即使隐在暗处的自己也听得真切,如在耳边。

袁朗夹着的烟,燃到手指,微热的触感,烫伤不了指头。厚厚的枪茧早隔绝了自己对疼的感受。还是下了车,随着吱呀的声响,连绵的雨水,缓踱到单杠边站定。

上面的人在飞旋,闭着眼沉在回忆中,他感知不到袁朗的存在。他的世界欢呼声正在响起,熟悉的人正围着他、闹着他、抱着他、宠着他。他在这里开心、快乐。那一百零七个孤独的日夜已离他远去,大家都还留在他的身边,满眼都是他们的笑脸。紧紧的抓着手里可以把握的,似乎只有握着它才能真实的感触着以前的人。

袁朗看着上面的人露着满脸的笑容。牙白的亮色,在雨幕里格外醒目。他的脸色开始不正常的潮红,甚至都开始泛着微紫润色。做大回环四百多个的人,已早过了人正常承受的范围!

袁朗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下面静默的站着!随着潮重的呼吸,一直压抑的血色,似乎染上了他的眼眸。

雨还在下,疯了一般,蒙着黑的幔幕,颗颗砸在人的身上,爆豆一样的声响覆盖着天地!

终于许三多停了,歪歪地把自己挂在单杠上,停了!朦胧中,许三多看到了他的班长,~班长走了,手里拿着那把从他心里拔下来的草,拨开人群走了。没有回头,没有半点理哭喊的自己,就那样直直的走了。慢慢地所有围着他的人都散了,缓慢的都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大家都看不见跌坐在地上的许三多,声音没了,许三多的世界垮了!

许三多想哭,挖心掏肺的哭!可没人再理自己,没人再回头看自己。孤零零的钢七连!孤零零的他!

许三多从单杠上重重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他动弹不了,也看不见一切。

袁朗靠在单杠边,并没有扶掉下来的许三多。只是缓靠过去,用身体挡住坠落在他身上的雨,眼神微移,看着浸水的脸目,身体近得像覆盖着他的雨……一直的等待,暗红的色泽已经缓缓退去,苍白的脸颊,透明的唇。

紧绷的肌肉有了丝放松。伏撑着,轻柔的把他环抱起,像护着一团淡墨的云。隔着迷彩T恤可以感受到他的脉搏,他的心跳。虽然他暂时体温偏低,但袁朗知道他会没事,而且自己也容不得他有事。

冰雨中漆黑得像能吸收光线的七连没有人,只有黑黑长长的过道。每个宿舍的房门都紧闭着,仿佛后面藏着什么诡异生物在偷偷的打量闯进来的袁朗。

袁朗抱着许三多环视了一下,内务干净整洁,但还难不倒侦查做惯了的老A。

摸索着掏出他的钥匙,打开他最有可能住的房间。屋里黑乎乎的,把灯拉亮,就可以看见十几个光光秃秃的床架排在那里。

嘴唇轻触了一下许三多的额头,他烧得不清。搜出点常用药物,选择最适合的给他服,但这小子不配合,几次都不成功。作为男人也没什么顾忌,含着药,灌口水,舌尖抵开他紧闭的牙关送进去。这种浅显的碰触……有些过度的美好,袁朗为此眯缝了眼。

“呜?”发音抗议,小小呜咽绵绵的声质。短而密的睫毛,微颤着打开,恍惚的神色,因高烧而沁满水泽的眼睛,他似乎看不真切面前的自己。因自己离开他的唇,睁开小缝的眼帘又微微的闭合。有趣的警觉性。

一丝渗出眼缝的湿意,因高烧而开始泛红的皮肤,唇色上蜜着的水渍,而刚刚自己似乎太用力了,丰润的唇瓣有些粉肿……微转了下几乎算得上尝鲜了的舌尖,微挤着眉头,把浑身瘫软的许三多放在最近的床板上,环着他的身体背靠在自己怀里,以他最舒适的姿势倚着自己。

拿起旁边放置的毛巾,给他擦拭,随便剥下粘在他身上的衣物。指腹隔着毛巾接触到他的身体,除了自己有点绷紧的热以外,别的很平常。

看了一眼许三多睡的上铺,把床铺移了下来。用棉被把他裹起来,再加了床毯子。做完这一切,袁朗看了看门外,走过去把灯关上。

靠着窗,摸摸自己的烟,发现都湿了,拳握着都会滴出褐黄烟液,随便的把烟丢在垃圾桶。薄薄的玻璃似乎隔绝了窗外爆豆般的雨声。没来由的,竟然心境平和。

连天的雨幕隔绝了外面的天地,似乎整个世界里只剩这幢孤独的房子和他们。

“嗯……”许三多的身体因为高烧,开始感觉失调,不停的掀着身上的被子。袁朗给他盖上几次,都被重新掀开!

袁朗倚在床边看了会,索性脱下自己完全浸湿的衣物和着被子抱着他。许三多可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或者以为是班长又回来照顾他了。哽咽着,叫唤着班长。全身都紧紧偎依了过来!

小小的身体像嵌入一样贴在自己怀里,而自己的身体也先头脑一步,很自然的环抱着他。像是他们这种身体上的贴切拥抱,已经持续过了几十年。就连手摆放的位置,都似乎已经有了固定的模式。

埋在颈间的‘刺头’在微微的摩擦,伴着哽咽的鼻音模糊不清的述说。袁朗除了知道他是对着班长述说,别的音节也无法辨明。

微缓的摸着他的颈项,安慰似的慢慢的滑弄。这更让许三多确认抱着他的是史今!呜咽的声音更大,眼泪也如雨水一样丰润。

袁朗对圈拥着自己颈项,勾着腿缠着自己身体的许三多,没辙又恼怒。如果是自己的兵,早之前就他妈一脚踹过去了!对于许三多,不但把自己当成别人,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挂在自己剥光了的身体上。而且这该死因呜咽而抖的磨蹭,炽热光滑的皮肤,虽不如女人那样柔软滑润,但,偏偏自己被勾出了反应!

稳着许三多的腰身,拔开点。如之前袁朗还有什么不慎明了的,但现在他也渐有些感受。说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的报应算是来了!拨开的身体又缠了上来,含吐不清的说辞,河水泛滥的眼泪。袁朗是真真切切的当了一回泄洪点!

这个许三多哭起来,泪水绝对够打湿一个军用枕头的!袁朗抚着这孩子的颈根发髻,软茸茸的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刺。

轻轻的拍,像对女儿一样耐心的哄。慢慢的许三多平静下来,但还是一个劲埋在他怀里。缠抱他的劲头,比演习的时候有过无不及。

这种时候袁朗想抽烟,但那一早湿成团子的烟并不会因为他现在的郁结,而有那么根把两根遗留下来慰藉他。

掉头看向窗外,这雨不下个够本,是不会停的。啪嗒连绵的雨声,单调而无趣。而袁朗却开始揣摩它的规律,或计算雨水漂在玻璃上的雨量。睡是睡不着了,但总给自己找个事做吧!早已不是热血的年纪,却被这小兵贴得有点兴致。如果被以前训练自己被俘科目的教导员看到,肯定要跌破一地眼镜。闷闷的笑,许三多却被他胸膛的震动给打扰,皱着眉头,但没有醒来。感冒药的剂量对于少生病的三多,药效的确是大了点,只是划拨了几下就继续入睡。这可能是他一百零七天以来最依恋的体温,最安心的睡眠了。

很奇怪,在许三多安定入睡后袁朗也难得安稳进入睡眠。雨什么时间慢慢停息,勾月什么时候怠缓出来,袁朗都不曾察觉。

清雅月色,烟火人间。

一夜好眠,袁朗几乎都要睡到吹起床号的时间。小心抽出压得略微麻痹的手臂,把棉被裹成条,再塞到许三多开始摸索的手里。看着他满脸幸福地卷裹着,压着睡。袁朗竟觉得这小兵的睡样比女儿撒娇的样子还可爱。

有点想逗逗他,但看看时间有点晚,已经快不够回基地了。这觉,睡得真死啊!探探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接近正常体温。掩了会被子,看了会他的睡脸。这趟……其实,不该来。

初冬的天色还是有点阴沉,不知道今天是否还是会下雨。弹弹帽子带上,离开。一切如他所来之前。

晨曦的麦青雾淞已经淡薄,难得的鸟鸣,在这静得发郁的早晨响起。

起床号已经吹响,温暖的温度已经消散。睁开眼睛,又是对着空空的床架。怎么位置变了?自己又睡到下铺……那班长会,会和以前一样睡在上铺吗?许三多不敢起来,不敢看上面的铺位。他怕!他怕动!怕起来!他不敢确定他是否还留在梦里,或者之前的一百零七个日夜那才是梦!班长没有走,大家也没有走!就这么一直停着,呼吸什么的都不重要。他只要这刻的静止,这刻的梦境。

早起的鸟儿抓住这难得的好天气四处觅食。窗外都是喧哗。

眼泪滑过了他的眼眶,他知道已经骗不了自己了。自从班长拔走那把草后,他就再也骗不了自己,还是那个软弱的小子。过去与现在……已是两个许三多了!被宠着的他与现在学会平淡的他……已经是两人,已经不相关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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